“嘻嘻,才没有。”元昭嘻笑道,“我知道阿爹定会无恙。”
“祖宗告诉你的?”定远侯调侃女儿。
他一醒来,便听说女儿被姜氏罚跪祠堂了,不由好笑。能不好笑吗?跪祠堂是父母经常罚他的唯一手段,没想到女儿有样学样,竟也跪了祠堂。
“呃,应该是。”元昭郑重其事地点头。
她的话引起在场之人的哧笑声,这泼皮孩子,姜氏伸指轻敲她的额头两下,“你爹有话跟你说,不许调皮,不许吵闹,要乖乖听着。”
“哦,孩儿晓得。”元昭保证道。
姜氏嗔她一眼,而后望着夫君,目露谴责:
“你呀,别太惯着她。出动亲兵围府,那是多大的阵仗。把外边的人吓得,在等着看咱们被抄家呢。”
哈哈,定远侯无奈一笑,“好,夫人辛苦了。”
姜氏分别瞪了父女俩一眼,起身走出内室,一如往常那样坐在厅堂,在珊瑚等人的伺候之下喝茶望风。
内室,等姜氏离开,那名农夫乖觉地过来,向元昭行稽首之礼:
“草民朱寿,见过郡主,郡主金安。”
“免礼,”元昭坐在父亲的卧榻边沿,语气平淡,“你就是那老头说的厨子?”
即便是在府里,她说话也是倍加小心,让定远侯甚是欣慰,季叔噙笑垂眸。
“正是。”
朱寿言毕,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双手奉上。
季五起来接过,翻来覆去地复查一遍才拿给元昭看。那是一块深褐色的木牌,散发淡淡的药草香味儿。和那晚,她与何春等人在农户屋里闻到的味道一样。
木牌上果然刻有一朵绽放的菊花,栩栩如生。
元昭把牌子仔细看了一遍,还给他时说:“我不喜欢这股味道,以后别用了。”
闻到这股味儿,她就想起何春、锦娘等人的面容,霎时心烦气躁。
“是。”朱寿保留着乡民的用语习惯,应着,双手接过木牌,然后来到火盆跟前,把木牌扔了进去,“此牌乃草民用来表明身份,之后再无用处,需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