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顾争又带着又夏去了医院,两人就坐在豪华病房外间小声说着话。
晚上11点,边承海从昏迷中醒来,见到又夏的第一眼就老泪纵横,“芽芽,是爸爸对不起你。”
从她妈妈去世那天开始,他一直愧对芽芽,是他让她失去了妈妈,留着别有用心的人在身边,还偏听偏信,浑浑噩噩地活着,从来没有主动去了解女儿的处境,也是到昨天,他才知道,女儿居然在他的毫无作为中,被人中伤、侮辱,受尽委屈。
边又夏觉得此时谈这个问题一点必要都没有,于是面色淡淡地回答,“医生说你要静养,你少说话,多休息吧。”
边承海明白又夏心里有气,他不敢求她原谅,只是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问道:“张律师找过你了吧?”
又夏点头。
边承海说道:“从明天开始,边氏由你做主,等你一直站在高处,别人也就不敢欺负你了。”
边承海能想到最好的弥补办法就是把自己所有的财产给她,让她有钱有地位还有后台,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随意欺她辱她。
如果说原来他还打算分一些财产给自家兄弟子侄,让他们在自己百年后能照顾照顾女儿,但这件事过后,他早就对那些填不饱的白眼狼死心了。
又夏掖掖被子,说道:“那是你一生的心血,还是你自己去守候吧。”
虽然自己是管理专业毕业,但这些年来,她从来没做过一天管理的工作,把边氏交到她手里,又夏一点做好的信心都没有,
边承海听了这话,眼眶马上红了,女儿的心一向柔软,虽然心里有气,但她还是希望自能活下去的吧。
又夏也不解释,只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两人正聊天时,顾争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边承海一眼后,对又夏说道:“我刚刚去叫了医生,他们马上来。”
边承海醒来时,原本摁床头的电铃就能叫医生,但为了给父女俩留一点说话的空间,顾争主动找借口走了出去。
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边承海一愣,转头看向门口方向,只见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到女儿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看起来很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