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一位带着斗笠,穿着道袍的道长。
身姿消瘦,但敲鼓声却咚咚作响。
围观百姓众多,全部都来看热闹。
各位官员一愣。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
处理朝中刑案,从不伸冤。
伸冤大多去地方府衙,案子大了,递交京都督察院,由刑部会审,是万万惊动不了他们大理寺。
如今,有人竟然搬着一张鸣冤鼓,来大理寺鸣冤!
什么情况。
“停停停!”
大理寺狱丞赶紧上前一步,骂道。
“这里,是大理寺,要伸冤,要告御状,去督察院。”
鼓声停了。
云虚子身姿单薄,如一缕风,但背脊却挺得笔直,无惧无畏。
“贫道要状告之人,只有大理寺敢受理。”
“笑话!”
狱丞截断他的话。
“我大魏朝臣,不惧奸佞,不惧高官,为民伸冤,为民请命,岂有不敢受理的道理。”
云虚子笑了。
“那就最好。”
他一撩拂尘,声音高亢,穿透主街,穿透长巷,炸响在围观百姓朝臣的耳中。
“贫道状告之人,乃大魏当朝天子苏琉玉。”
喝——
老百姓一惊!
吓了一跳!
“放肆!好大的胆子!”
大理寺狱丞声音都变了。
“尔等小民,以下犯上,给我拿下!”
“谁敢!”
云虚子气势不减,大喝一句。
“自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理寺处理朝中刑案,又言不惧高官,不惧奸佞,如今,贫道不过是状告天子,天子有错,贫道请命伸冤,又犯何法?有何罪?”
他语气咄咄逼人,丝毫没有退后一步。
大理寺丞和大理寺卿出来了。
两位一个是舅舅,一个是姐夫,看他这伸冤的架势,不出来是肯定不行的。
江鹿芩一身绯袍,未开口自不怒而威。
“本官,是当朝大理寺丞,敢问道长,所状告之人,犯了何法,犯了何罪。”
他并没有把人带下去。
而是直接了当问了出来。
百姓这么多,天子有罪,他自会处理,万不敢藏着捏着,损失天子民心。
“大魏律法言明,若两方已报婚书,及有私约而辄悔者,仗六十。”
“若更许他人,杖一百,已成婚者徒一年半。”
“诸有妻更娶妻者,徒两年。”
“这位大人,是与不是?”
江鹿芩微微蹙眉。
“是。”
“顺启三年五月初二,大元京都护国公府,大魏天子与贫道家中幼弟成婚,天地为证,而今,天子辄悔,有妻另娶,敢问,大理寺丞,这怨状,贫道告不告得?”
“!!!”
百姓喧闹声一下子安静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
爆料!
头条爆料!
不用想,这热搜是占定了。
自家皇上成了婚。
什么时候的事?
那皇夫怎么办?
皇上难道也要被揍!
不行!
皇上怎么能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