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
让梦境碎裂。
苏琉玉霍然睁开双眼。
四周一边漆黑。
只有火炉里一点火星之光,噼啪作响。
被窝滚烫。
她被热的满头大汗。
这一起身,只觉得凉风灌入脖颈,让她打了个寒颤。
“醒了?”
云崖儿躺在她身侧,把她被子盖好,又去号她的脉。
发现她内力平缓,只有点心悸,便彻底放下心来。
“饿不饿?”
他嗓音有点疲惫,又伸手把她额发的汗胡乱擦了。
苏琉玉征征的看向他。
“崖哥,朕竟然没出息的被气晕了。”
云崖儿嗤了一声。
“谁能气你?”
苏琉玉躺回被窝里。
盯着雕花床顶的一角残漆。
“云仪,朕要回京了。”
她从清醒的那一刻,就想好了思路。
“姜晏晚成了大越国相,朕在江州的消息应该瞒不住了,这几日入江州百姓数万,这里面很可能有大越将士,也可能有端华旗下那百多名血滴子,他们现在,想挑起我大魏内乱。”
“但如今这群人四散隐藏,朕查无所查,只能以回京之名,让他们把矛头对准朕。”
“听闻江州叶家高手无数,朕准备明日亲自去拜访,请他们护送。”
她侧过头,看向云崖儿。
“朕如今武力,堪堪对付五名血滴子,此去,有可能险象环生,朕的小命,就交给你了。”
云崖儿透过夜色看向她无比信赖的双眸。
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彼此,都可以互相交托性命。
这是六年相处的默契和信赖。
但这郑重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苏琉玉在被窝里蹬了他一脚。
“你别挨着朕,朕难受死了。”
“......”
江州小院床小。
两人挤到一起,苏琉玉早就不爽了。
大魏顺帝,可以交托性命。
但却绝不能分享枕塌。
她喜欢一个人在床上翻滚,最不喜粘着人。
云崖儿忍了忍,把自己背过去缩成一条线,同时心里把这不开窍的蠢货骂个狗血淋头。
夜凉如霜。
苏琉玉醒来就睡不着了。
她从被窝爬起来,走到书房,点了支烛火。
书房里,已经换了个桌案。
文房墨宝和折子玉玺也被归纳齐整。
她坐了下来。
从一堆折子里找出姜晏晚的信。
她当时气急,自责攻心。
但冷静下来想想,却发现此事,漏洞极大。
姜晏晚叛不叛变对江州城难影响不大。
但这封信,怎么看都带着警示的作用。
警示她,江州城恐有变数。
若不是这封信,她也发现不了江州人口陡然剧增。
她又拿起一封。
这一封,是大金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