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琉玉如今五识不清,对准近前之物,就咬了上去。
血珠顺着云崖儿细瘦的胳膊流淌在明黄金绣锦被之上。
隔着斗笠,他可以看到她额发间溢出的冷汗。
少年想抽回的手,突然不动了。
虽然心里把这个狼崽子骂了个遍。
恨不得现在把她丢出去甩老远。
但如今,只是老老实实坐在床侧,还粗鲁的用另外一只手把她汗全抹了。
抹完还一脸嫌弃。
准备明日给她狠狠扎一针。
让她大意。
活该。
痛死最好。
该受着。
苏琉玉只觉得口中一股腥甜,这腥甜让她微微回神,忍着痛,把头撇开,死死抓住被子。
“对不住了,崖哥。”
“废话那么多。”
云崖儿把手抽开。
胡乱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又凑上去注意她的动静。
时时不敢分神。
另一边,京中使馆。
姜晏晚踏步进内,进了诸国使臣的院子。
“姜某不请自来,叨扰众位了。”
月色之下,他一身织月大袍,随风而动。
寡淡清冷之容,分不出喜怒,直接道明来意。
“还请诸位就今日之事,向越帝如是相告,我们陛下仁厚,或许不计较,但姜某却不能不替我们陛下要个说法。”
诸国使臣面面相觑。
“先生要我们怎么做?”
他看向诸位使臣,眼眸之处,凉薄寡冷。
“长公主行事不端,此番国宴,阴毒之计残害大魏天子,难以担当皇家后裔。”
众人大惊。
这姜国相,是想拉长公主下台!
好大的口气。
“各位如是相告就是,姜某会亲自上封折子。”
他说完,踏步出院,一刻不留。
隔着两堵墙,另外一边,一名医师细细查看端华的手腕,庆幸道:
“对方是留了手的,若是再深一寸,这手就废了。”
端华急道:
“日后,可能习武。”
“这......”
那老医师皱了皱眉。
这下手之人,对分寸极为有把握。
这双手,虽经脉寸断,但若医治,和往日无异。
但若是习武......
“公主,习武之事还请延后。”
“混账,这都医不好,本宫要你们有何用!废物!”
老医生赶紧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公主息怒,臣听闻长生殿有位玄门圣手,若他出马,想必可以一救。”
玄门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