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酒气,还爬到床上。
他气的要死。
决定给她扎一针,让她老实一点。
避世小白花是带着刺的,隐在斗笠之下的绝世少年,坐在床边,掏出金针,准备动手了。
“云仪。”
突然,掏针的手一顿,床的人,正睁开眼,瞪着他。
“你给朕止住。”
别以为她醉了!
她闭上眼更晕,刚刚一直睁着眼的!
把针给朕收回去!
“洗过再睡!”
“那也要缓缓。”
“......”
空气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大殿之中的三鼎铜炉炭火烧的正旺。
苏琉玉睁着眼,决定缓过这阵子微醺的劲。
她看着龙床顶上那条盘龙。
趁着酒意,终于还是喊了一声。
“云仪。”
“又做什么?”
“你......”她盯着床雕,小声问了一句:“是不是因为朕说了混账话,所以你要避着朕。”
“你在说什么鬼话?”
“难道不是吗?”苏琉玉毫不避讳看向他:“为了躲开朕,回长生殿闭关修道,与世隔绝。”
她深吸一口气,坐起来。
“你大可不必如此,派人寻你,也是听你受了杖责,何必连封信都不回,若不是这次,你是不是还想一直避着朕,朕知你心意,又岂会强求?”
云崖儿听了她的话。
只觉得自胸腔而上一股血腥之气,怄的他如火中烧,嘴里全是腥甜。
缓了半响都没缓过来。
什么叫连封信不回?
这半年来,他浑浑不知何处,醒来也是沉眠在塌。
熬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转好,便听到她受伤的消息。
连忙不顾劝阻,强行赶过来。
她倒是说的痛快。
他咬咬牙,硬生生把这怄出来的血,咽了下去。
云崖儿从不是摇尾乞怜之人。
他生性闲散淡薄,做事随心,讲究无愧,讲究不悔,即便看到她质问,他也一个字不会说出口。
说什么呢?
说他回长生殿为她寻药,差点被打死?
又或者,没死成,日日研读遗典,只为救她这条破命?
“你干嘛不说话。”
苏琉玉看他好半响没回,凑近一点。
云崖儿赶紧避开她。
如今,嘴里全是血腥之气,她五识又敏感,知道便又要多问。
他起身,把床头的药端起来,递给她。
“治治你的脑子。”
“......”
这就像,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之上,苏琉玉看着这碗,心不甘情不愿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