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们现在才刚刚上了乙班不到三个月,要是考甲班,那得等到今年九月份才能考,而且甲班的入学考试可以相比较童生试,进了甲班的人大多都是为了童生试优化学习,他们乙班不少人其实都不准备上的。
“我有信心我的学生全部考过,先生可愿意与我打赌,如果我输了,先生怎么责罚我都丝毫没有怨言。”
“好大的口气!好,我就应了你这赌约。”
周旬听了这话反倒是不生气了,小儿的话,他难道和他较真,心里已经可以想象苏琉玉跪地求饶的画面。
一个月过甲班入学考试,这就是个笑话。
目的达到。
苏琉玉又行了个弟子礼:“还请先生不要再为难同学们和我师父。”
说着,竟是转身就走,连沈怀舟都看。
“这犟脾气。”
沈怀舟也起身告辞。
苏琉玉走出书院门口那一刻,林述看看赶到,此刻周旬也走了。
问了林斐等人前因后果,骂了一句:
“周旬这个老古板,什么误导同学,那卷子我看了极好,他就是小肚鸡肠,觉得这苏琉玉不把他当先生,折辱他而已。”
“舅舅,怎么办啊,苏琉玉话都说出去了,这甲班入学考试的试题,你能弄到吗?”
废话!
那可是类似童生试的考卷,他能弄到就有鬼了。
又不是丁班这种先生随意出的试卷。
甲班和其他三个班其实是个风水岭,其他三个班一个班一个授课先生。
但是甲班,却每一项配了一个先生,秦山书院的师资全部在甲班身上。
而甲班离其他三个班甚远,故而林述和梁怀赶过来还是迟了。
苏琉玉提出的赌约让乙班心里不好受。
甲班入学考啊,他们对自己都没有信心,这苏琉玉怎么对他们有信心的?
“琉玉兄相信我们,我们以后可是要一起继续做同窗的,而且你们忍心琉玉兄受罚?”林斐当先开口,循循善诱。
“是啊,琉玉教的比先生好多了,我们应该更加刻苦学习。”
“而且入了甲班就相当于踩过了童生试,对我们也百利而无一害。”
几个学生叽叽喳喳的讨论,随后都自觉的复习功课。
......
这边苏琉玉一个人生闷气往家里走,沈怀舟三两步就追上了。
“琉玉。”他喊。
苏琉玉回了头,看到沈怀舟他站在秦山的石阶之上,山风把他的大袍吹得烈烈作响。
俊朗非常的脸色,少了平日的温润,多了一丝清冷。
眉目微皱,语气也带着一份斥责。
苏琉玉暗叫不好,自己只顾着生气,却把这个师父给忘记了。
她赶紧转身挪了过来,抱住沈怀舟的袖子,可怜巴巴的开口:
“师父,帮我。”
沈怀舟刚刚还气着九分的心,瞬间因为这四个字消失殆尽。
但他素来善于控制自己的脸色。
就算心里原谅了徒弟,也不能让他养成瞒着他的习惯。
教不严,师之惰。
他明白这个道理。
遂开口道:“回去给我写十篇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