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微笑道:“是的,所谓出师有名,有名而有份。这有什么不对吗?”
“额这……”
吕世杰仔细想了想,像是也没什么不对。
现在来都来了,的确有了第一批班底和拖油瓶,还有了一定的战果。
那么这封诚意满满的书信,除了避重就轻,淡化了擅离职守外,还显得受到恩师赵师旦的鼓舞后意气用事,与战区共存亡的伟大气节!
与此同时,吕世杰也觉得这等于提前承认错误。
那么以本朝文人的待遇而言,这个时机把书上陈后,许多违规处都是可以淡化的。
“好是好啊。”
想明白后,吕世杰却也捻着胡须迟疑,“但会不会显得太矫情?这明摆着,皇帝仁厚宽德,应该不会把你我怎么样。但其他老夫子们心里和明镜似的,会以为我们是王安石的铁杆门生,有个事实是他们都不喜欢王安石,应该也就会说我们狼狈为奸,厚颜无耻老奸巨猾卑鄙下流啥的,你相信我,他们骂人可比文庙旁那说书人狠多了,还不能对他们打击报复……”
赵平安道:“这个另说。反正当前局势来说,朝廷除了需要赵师旦的气节,也更需要我们这样的实际支柱,以最大限度拖延侬智高部的进军速度,为朝廷之排布赢得缓冲时间。”
“那么事实上,我们也已经本着忠勇心态,做了力所能及的贡献。我们承担了风险,大家都往外逃的时候,我们一行九骑来了战区、救了蒋家村寨。”
“所以矫情在哪?书生我只不过以你的名誉,问皇帝和朝廷,要一个和我们的贡献相匹配的名分和功劳,如此而已。”
“说良心话,我欺瞒朝廷了吗?我没率领着薄弱的力量,尽最大的努力撑住这广西社稷吗?”
最后赵平安道:“如果上述我们都有,且做到了广西最好,那怎能叫矫情?这属于实事求是,我以为你知道的?”
到此吕世杰很无奈,又一次被书生说服了。
为什么要说又呢?
吕世杰苦笑自问之余,也还又看了一遍这《上言兵部书》,最后道:“拿笔来,打仗你负责,但你文笔一般,本官修改润色一下上陈,将来是被捉去审查,还是升官受赏,反正我都陪着你,这总不会比打仗难,我们都已经在打仗了,靠着你的老奸巨猾和运气,估计天也不会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