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或王雱道:“说起这歌,曲律还行,但缺少韵,而且排词很一般,请问师父这是何缘故?”
赵平安道:“这不是我所作,我只是会,曾经启蒙时喜欢过。在我看来这是一种经历,难用优劣之分形容。所谓的对错优劣,随着时间空间的不同,也是不同的。现在看的确一般,但在我启蒙时候却很有意思,是整个世界观构成的一环。”
“比如我吃三个炊饼饱了,不能说一二个不好。恰恰相反,第一个对‘吃饱’的贡献度最弱,至少在感观上如此,但它一定最好吃不是吗?”
“还真是耶。”小铃铛哈哈笑道。
王雱思索良久,心悦诚服的道:“不愧是师父,有哲理。大道至简,师父总能以简单通俗的说法,形成比喻和哲理,这是种很俗的灵气,理解和学习的门槛很低。”
妈的这话说的。
即使现在是古代,老师可以凭借心情暴打学生,但赵平安还是忍住了把他吊起来的冲动。
总归二十天能形成一个习惯的规律下,他那多年养成的神童优越感,很难瞬间抹去。王雱言下之意,赵平安是为了照顾旁边两个小姑娘,才说的又白又俗。
为了维护两小萝莉的利益,以及先生的威严,赵平安立即不悦:“为师问你,你觉得把一个道理说的很知乎,很文言,算精致优美典雅吗?”
王雱反问:“难道不是?文言文言,文章所用之言,简练精致是其髓,为读书人之基本门槛,否则这天下之书,为何皆文言?”
赵平安道:“你既引用‘天下书’为据,逻辑上就被动承认了‘书里文言皆美’。那我问你,你看过多少书?”
王雱得意的道:“虽谈不上学富五车,也比不了爹爹,但两车总有。”
赵平安道:“你觉得那些书美吗?那些文章精致处比你爹爹如何?或者比你如何?”
王雱觉得有些不对了,“大多是糟粕……别说比爹爹,就是比我也差两条街。”
赵平安微笑道:“比你爹爹不如的原因在哪?是不够文言,还是不够知乎?”
“这……”
王雱越发的低声:“是大多数空洞,没主心骨,不知其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