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这这里待着,生怕再从梁从高的嘴里冒出什么让自己受不了的话来。
回的屋子,余汝屏退左右坐在铜镜前,迫切的想要看到铜镜里的自己。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耳边梁从高的声音还未散去,想起初见时候,他家道中落卖到余府为奴,旁人对自己这个大姑娘都毕恭毕敬的,只有他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你不怕我吗?”当时自己如是问他。
“怕,如何不怕。”梁从高一顿继续说道,“怕,你也好看。”
好看两个字便足以让少女怀春,余汝揉了揉自己的脸,梁从高变了自己何尝又是原来的自己。
铜镜里的那个人,眉头紧锁眼神凌厉,表情严肃,哪里还有灼灼其华的样子。
哗啦!
余汝猛地砸了铜镜,这样的女人只是个登不上台面的怨妇,不是自己,定不是自己。
“大姑娘,马姨娘求见!”余汝砸了累了,便坐下来歇息,听见下头人在外面禀报,余汝赶紧站了起来。
从地上慌忙的将铜镜捡起来,看着里面一双红肿的眼,凌乱的头发越发的心乱。
“大姑娘,马姨娘求见。”听余汝没有声音,外头的人又喊了句。
又等了一会儿,余汝还是没有动静,下头的人便对马氏做了个万福,“许是大姑娘歇下了,劳烦姨娘改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