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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努力支棱起身子,伸手抓起炕柜上针线簸箩里的尖刀,颤抖着把它递给了孙女。

“草啊,倘若,倘若……”,老太太声音沙哑,鼻子酸胀,眼泪滴在被面上,炸开一朵朵水花。

“草啊,倘若你爹,你哥哥弟弟们不好了,倘若那些畜生要是闯了进来,你,你,你就自己了解了自己吧……”,也省得受那样的欺辱,遭那样的折磨……

“奶!娘!呜呜呜呜……”。

一瞬间,里屋的老中青三个女人抱成一团,哭成了一团。

而院子里外的一队胡人,看到老俞头不要命的敲着个破铁锅,居然把他们的秘密行动变成了空谈,为了以免此地懦弱胆小的大黔人闻风而逃,小队长直接吩咐身边的手下。

“分散行动,决不能让这群软弱的大黔人给跑啦!”。

“是!”。

这下子,刚才还态度不端正,一脸嬉笑的胡人们,也顾不得逗猴看戏了。

调侃了刚刚下马,去跟前院子里与俞大郎缠斗的三个同伴,嘴里幸灾乐祸的奚落他们千万别腿软,赶紧速战速决后,其他六个人连同那什么小队长的,一起驱马在群里狂奔,朝着村子里劫掠而去。

真是见门就入,见人就杀。

在他们的眼里,大黔人全都是一群没种的软蛋,看到他们杀来,除了会尿裤子外,就只会夺命狂奔,再不然就是跪地求饶。

刚才村口那院子里的青年,他们反倒是少有的敬佩对方是条汉子。

看到他们一队人马不腿软不说,还能跟他们三个人走几回合也没落败,虽然身上是伤口加伤口狼狈的很,不过不也是挡住了他们同伴三人的脚步么?

对于这样的人,他们得承认,这是大黔土地上不可多得的勇士。

随着七个胡人驱马进了村子,俞大郎一边担心自家还在敲锅的爹,一边分心跟敌人对抗,一边还不忘了催促吓傻了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