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郎也憨,心里的疑惑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
拉着女儿准备出发的肖文业一听,当即无奈又羞窘的笑了。
“那些我不会弄……”,呵呵呵呵……尴尬了。
好吧,那些他是真不会弄。
曾经父母还在世时,他只管一心读圣贤书,两耳根本不闻窗外事;
后来父母去了,被府里的财狼逼着断绝仕途,他就投身行伍,论起射箭摔跤他可以,可这盘灶台,砌炕?
真是难为死他了!
看着面前苦哈哈的年轻叔,俞大郎心里想着,回头等割完芦苇回来,自己家去跟爹说说,实在不行,他跟爹找一个晚上,过来帮着把炕跟灶台子都砌上得了,总不能白占人肖叔的便宜不是?
一大两小推着被李玉蓉腾空了的独轮车出发,肖雨栖走之前,还不忘了让吩咐素云跟十娘,好生守着留守的妈妈跟哥哥们,自己就带上了持有运输能力的胖胖出发。
得亏是一路上流放日行六十里给锻炼出来了,三十多里地从天不亮出发,快快赶路,走了半天也就到了。
一路上,肖雨栖被自家爹放在独轮车上,跟边上那口装着水囊小铁锅以及干粮的箩筐成平衡,由亲爹跟憨厚的俞大郎轮流推着,她倒是一点不累。
等到了午时,三人都饥肠辘辘的时候,终于,他们赶到了地方。
肖雨栖再是想不到,在如此贫瘠的荒凉西北,居然也有这么大的水泡子芦苇荡,好家伙,看到这么个水泡子,肖雨栖还感慨,自己的家里要是在这芦苇荡子边上落户就好了。
其实不要说肖雨栖这么认为,肖文业同样也是这样感慨。
明明有这么便利的条件,为什么这附近没有居民安家落户?这根本就不正常。
还是俞大郎解释说,这里就是因为有水,远近的人都知道,所以此地也是胡人经常光顾的地方,如果在这里安家落户,那不等于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