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胸膛随着怒气起伏,手略过砚台和镇纸,抓起书案上的一本折子,扔向太子:“说话!”
太子下意识的闭眼,丝毫不防备地任由奏折打在额头上,而随着奏折滑落,手缓缓松开,俯身道:“请皇阿玛责罚。”
“太子,你当真以为朕会对你毫无底线的纵容吗?”
“儿臣不敢。”
“冥顽不灵。”康熙看着堂中跪着的太子,气得胸口疼。
这时,门外梁九功敲了敲门,禀报道:“皇上,容女官求见。”
“不见!”
康熙想也不想说道,随后见太子因为梁九功的禀报眼神担忧,气极而笑,“在你心里,惹怒朕还不及她容歆重要吗?”
“皇阿玛容禀,姑姑月前扭伤了腰,不良于行,是以儿臣才因她的到来而担忧,绝非是轻慢皇阿玛。”
康熙听到容歆受伤,怒火滞了一下,随即更加高涨,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她以为朕会对你如何?平素不知规劝你,此时倒反应迅速!”
“梁九功!”康熙朝着门外怒喊道,“让她进来!”
懋勤殿外,梁九功低声道:“容女官,咱家可真是顶顶后悔认识你了……”
容歆感激道:“谢公公帮忙通报,日后但凡您有事,容歆在所不辞。”
“呸呸呸!不吉利,咱家宁愿容女官欠着我的人情,也不希望有求您帮忙的一日。”
容歆冲他福身一礼,随即躬身踏进懋勤殿中。
她一进去,立即用余光去看太子,见他额头有一块儿青印,面前又散着一本奏折,便猜到了那青印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