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关心人也显得恶声恶气,不甚中听,“爷都教你有了身子便待在阿哥所,你非要出去,管她是谁,直接推了便是,偏你好面子。”
“难道额娘也要拒了不成?教人知道,岂不是要说我不孝?”
其实惠妃也顾念儿媳妇的肚子,但她不能随意到阿哥所来,又担心伊尔根觉罗氏,便只能隔一段时间命人过来看看,可这一看便看见伊尔根觉罗氏气色不佳,这才隔几日便召她去延禧宫。
本意定然是不坏地,只是没想会教大福晋听了更多的压力之言,而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出自延禧宫。
而大福晋与其说是在意旁人的说法,不如说是更在意大阿哥的想法。
她担心如果大阿哥也期盼皇长孙,她却未能生下,恐怕会惹得大阿哥失望。
大阿哥不知道她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只直截了当道:“拒了又何妨?先前皇阿玛后宫留下的规矩,后妃有孕皆留在各自宫中静养,便是拒了,额娘也不敢挑太皇太后和已故两位皇额娘定下的规矩。”
大福晋也是真的想安安静静养胎,听闻他此言,便轻轻点头,“既如此,我便干脆关门拒客。”
大阿哥给了她一个“你早该如此”的眼神,带着几分抱怨道:“你没身子时,哪有这些事?”
大福晋听了,不甚高兴地绞着手中帕子,低声反驳:“殿下如今倒是怪我了,没有殿下,我如何能有孩子?”
“若不是爷回京之后,你便整夜缠着绕着爷,爷可不想这般早有子嗣……”
大福晋顿时又羞又气,眼泪便吧嗒吧嗒流下来。
大阿哥此番倒是灵光起来,一下子便意识到他说错了,没甩袖子离开,反而耐着性子好言劝了几句,这才道:“不为旁的,只是如今蒙古内乱,皇阿玛又预备再次南巡,无暇顾及你的心情。”
大阿哥见大福晋平复下来几许,又道:“你先前不是说雪青姑姑点心做得好吗?你若是馋了,大不了,我便去求了她为你做几份来。”
“如何能教您求人?”大福晋抓着大阿哥的手臂,轻轻柔柔地依过去,“能得您一句闻言软语,妾身便心满意足了。”
大阿哥张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扫兴的话来。
然而他不言语,大福晋便心中越发温存,整个人渐渐从他的手臂直接依进大阿哥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