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说话间,完颜洪烈已经洗漱完换了一身宝蓝色的长衫从内室踱步而出,长发披肩而落,湿漉漉的泛着水汽。
“王爷,您慢些……”
侍女举着汗巾子垫着足尖跟在完颜洪烈的屁股后头,伸长了手要替他擦拭湿发,却被他皱着眉摆手挥退。
“今日午膳提前,叫厨房尽快把饭菜做好了呈上来。”
李情从侍女手中拿过汗巾子吩咐道,侍女福身掀开珠帘出去传话了。
完颜洪烈大步一跨,伸手揽向李情纤细的腰肢,搂着她在软榻上坐下。
“你怎么不把头发拧干了再出来?”李情嗔怒道。
“本王一时心急,竟是忘了。”完颜洪烈露出个略带讨好的笑意,“不如情儿替本王拧干头发?”说着主动低下头来。
“谁耐烦伺候你!”
李情无奈的啐了他一口,手已经拿着汗巾子拂上完颜洪烈湿漉漉的长发,细致的擦拭发丝间沾染的水珠。
完颜洪烈索性将李情半拖半抱的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环在李情的腰上,脸贴在她的胸口,毛茸茸的脑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蹭得李情痒痒肉都颤抖起来。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王月余未见情儿,当真是相思入骨愁满肠,你这没良心的也不见书信传情,可叫本王等了个空。”
李情嘴角抽抽,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完颜洪烈是如此矫情的一个男人?
出去不过一个月,费那功夫写信做什么?前一封信刚寄到,你人都在回来的路上了,写不写有什么意义?
完颜洪烈不满道:“难道你就没想过本王?”
完颜洪烈这次出门,李情着实有些失落,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这些年朝夕相对,整日腻在一块儿,突然见不到完颜洪烈的面儿,李情的心里如同缺了个口子,干什么都没劲。
完颜洪烈见她恍惚的神色就有了答案,得意的在她身上又蹭又摸。
“别乱动。”
李情狠拍了完颜洪烈作怪的手。
完颜洪烈耸耸肩,又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你能消停点吗?”
李情没好气的说,这人是属猴子的吗?动来动去弄的她都没法给他擦头发了。
完颜洪烈没说话,压着她就想索吻。
“咳咳……”
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的完颜康被喂了满嘴的狗粮,眼瞅着两个人都开始亲上了,忙重重的的咳嗽了两声。
李情一怔,反射性的将完颜洪烈狠狠一推。
完颜洪烈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推了个后仰,整个人一头栽倒在软榻上,他愠怒的瞪向突然出声打断他温存的完颜康,脸黑得跟锅灰似的:“谁准许你闯入本王的卧室?”
“儿子一直站在此处,没挪过脚步。”
完颜康以拳头捂嘴,揶揄的眼神落在两人身上,“谁叫父王您眼中除了母妃,谁也见不到呢?”
李情被完颜康一句调侃,脸上火烧似的发烫,强自淡定的将汗巾子往完颜洪烈的手里一塞,人顺势往外走:“你们父子先坐会儿。这许久了,厨房的饭菜还没呈上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去看看。”
说着就掀开珠帘出去了。
完颜洪烈冷哼了一声,不满的怒喝:“没眼色的东西。”
语气里满是恼羞成怒与被打搅了好事的不悦。
知道自己跟木头桩子一样杵在房间里碍事,却还不赶紧退出去,竟然在那儿看着父母恩爱,这是哪儿来的糟心儿子?
“父王,眼下天还未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