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在秦抑面前表现出来,秦抑是真心要给他过生日的,他不能把事情搞砸。
温遥将他打量了一遍,有些担忧地问:“你没事吧?刚刚好像见你……”
“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头疼,现在已经好了。”沈辞拽着他往回走,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
温遥也只好不提了,两人回到琴房,秦抑还坐在沙发上,沈辞走上前去,轻轻在他额头印下一吻:“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秦抑本来还在担心他,被他这么一吻,忽然愣了一下:“你没事了?”
“本来也没事啊,”沈辞重新在他身边坐下,顺势靠进他怀里,“就是记不太清以前到底发生什么了,用力去想会头疼——现在不疼了,但我困了。”
秦抑忙道:“快去洗澡睡觉吧,不早了。”
“那这琴……”
“琴就放在这里,反正你现在也用不到,就当留个纪念,钥匙我给你一把,以后想来的时候,可以进来摸两下。”
沈辞没有异议,他站起身,想扶秦抑起来,就听温遥道:“你能下楼吗?下去的时候你要是摔了,我可扶不住你。”
秦抑抬头看他一眼,语气不是很好地说:“不然你背我?”
可能因为今天是沈辞的生日,温遥对某人的容忍程度明显提高了一大截,听完居然没有冷嘲热讽,反而认真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行。”
他说着,还就真走到对方面前,半蹲下来:“上来吧。”
秦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见他半天不动,温遥忍不住催促:“快点啊,你哥我难得大发慈悲背你一次,你还不领情?你看你这好不容易才恢复到现在这种程度,要是再摔一跤,努力白费了可怎么办?”
秦抑脸色更难看了。
下楼确实比上楼容易摔,他上来的时候,居然忘了考虑怎么下去。
虽然不情愿,但他还是默不作声地爬上了温遥的背,让他背下了楼。
沈辞帮忙把拐也拿下去,跟秦抑回到卧室,洗过澡后在床上躺下来,准备睡觉。
忽然,他听到秦抑说:“因为温遥,我很反感秦潜那种婚前乱搞的行为,我不想变成和他一样的人,所以……希望你理解我。”
沈辞扭过头看他:“原来是因为这个,我理解,以后不会再硬要你碰我了,快睡觉吧?”
“嗯。”
沈辞伸手关掉床头灯,又看到了那盒还没吃完的糖。
说起来,秦抑已经很久没吃这糖了,之前他还看到他把旧的糖换了新的,数量没变,还是那么多。
他好像也并不是特别喜欢吃这种糖,或许是像他说的,“不开心的时候吃一颗”?
那岂不就意味着他最近一直没有不开心,所以一直没吃吗?
灯光熄灭,室内陷入一片黑暗,沈辞仰面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
他不知道该怎样继续面对秦抑。
秦抑根本不是什么偏执阴鸷的疯子,相反,他是个很好的人,因为他太好,任何对他的伤害都是非常残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