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安冲掌柜的和郑爷拱手道:“林某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郑爷眼看他就这般离开,又气又笑:“这位林公子果真傲气的很,眼里容不下人。”
“郑爷此言差矣,他生性如此不会主动与人攀谈,以往那才叫傲,任你是何身份他都不待理会,我劝了他许久他也只抄书。倒是不知为何他突然需要这么一笔钱,罢了,不说这个。”
郑爷重新将那纸张拿在手中,摸下巴叹息:“我爹若见了定然高兴。”
掌柜的将茶杯填满,眼睛一转想起一事,说道:“您家老爷子之前与县太爷不对付,寒门学子哪敢得罪父母官,便是有心也不敢接您这桩买卖。昨儿他来与我说要找大活,眼下只有您家和王家两家,您这是喜事,他便选了您。”
王大善人生前乐善好施经常帮助弱小,镇上人无不称号,给这等人物写墓志铭但凡真有才学的书生自是争抢着做,偏就人家王家瞧不上眼,非得要那顶顶好的人。无奈林书安家中有病重的母亲,不愿沾染这种事,这才选了郑家。
“如此说来我该庆幸,今儿也不妨和掌柜的交个底,我原本也没想他会答应。”
与郑家亲近便在县太爷那里有了姓名,往后的路只怕是不太好走。
-----
乡下这个时间路上很少有人走动,林书安心事终了脚步轻快,向来无表情的俊颜如春风般柔和足见他此时的好心情。
这几年他甚少忆起过往旧事,日日忙于照顾病中的母亲和赚钱,在书斋药铺家三处来回奔波,日子过得并不轻松亦不敢深思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