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蛰伏。
撕裂,长亭正在被撕裂,妖体不断溃败,灵魂正在被灼烧。
长亭低头看了一眼伤口,忽想起了什么,说:“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插这个位置。”
赤炎皱眉,长亭抬手,手指在即将碰到楚瓷眉心的时候,被火焰阻隔。
她厌恶他,不让他碰。
手指很快被烧得只剩下骨头,而下面的海域忽然起了诡异的波澜,他笑了,“这个计划从开始的那天就是完美无缺的,我永远不会输。”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这人不像是会无的放矢占一时口头便宜的人。
赤炎眼中一冷,加大了剑力,但长亭的身体突然脱剑而出,往下面坠落。
赤炎似感觉到了什么,立即追了下去。
哗!
长亭坠入深海,双手按住了体内蠢蠢欲动好像在恐惧而欲逃的界书。
他按住了它,也按住了拿到陪伴他许多年的伤口,抬头看去,水中波澜淋漓,光影缥缈,只见一团盛艳的火追了下来。
冰蓝清透,火焱晕色。
这一幕,如梦如幻。
赤炎其实快追上长亭了,却骤然心悸,她察觉到了渊的存在,甚至看到了深海之下距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庞然大物。
它比被镇压的位置又上升了许多,而那镇压它的阵盘也虚弱了许多。
那牢笼是?
赤炎定眼一看,竟在那阵法笼中看到了一个被囚禁的小鲛人。
无躯体,而是魂魄。
眉心一道金纹。
长相十分精致,宛若神灵,却软萌稚嫩,还带着点婴儿肥,赤炎好像明白了什么。
鲛人族是来镇压渊的,可鲛人族被灭三万年,那这三万年来的渊为何没有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