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垂眸,手指顿在那,没有反驳。
谢青辞依旧淡然言语,“但我不明白,以你现在的实力也可以杀他,为何非要我动手?只是为了彰显你黄雀在后的手段?还是说...跟界书有关。”
长亭的目光上抬,落在她脸上,见她目光清幽,深潭见清光,看破了一切似的。
“是为剧情所限吧,你作为上一任主人,于是找回我这么一个...奴隶。”
她平静说出“奴隶”这个词,却让长亭瞬间想到了她在隐月楼的那些日子,那姬无道猖狂起来的时候,不知多少次欺辱她,骂的也是“奴隶”这个字眼,还屡屡拿她母亲的出身来刺激她。
所谓隐月楼,只是知道了她的身世后,故意把谢君吾多年宠爱且重新给她的尊严毁掉,将屈辱重新加诸她身。
让世人唾弃她。
她那么高傲,再喜欢,也曾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却被碾成了红尘俗世里任人践踏的污泥。
手指微微颤,离开了些,他却笑了,“激怒我?可你已经看出来了不是么,我不是怀伤。”
他站起来,把冷了的药搁置在一边,双手负背。
“他才是上一任主人,可惜软弱无能,竟喜欢上了你,一个为了复仇而生的人,竟还贪图起情爱了,简直愚不可及。”
“何况是你。”
他弯下腰,对视着她,“你是谢隐的后代,甚至返祖继承了一切,你身上的每一道气息都让我们厌恶,若非剧情限制,非要他娶你,他也不会做那愚蠢的联姻设计,诱你父女上钩。如此也就罢了,本在剧情完成后该一口吃掉你,将你的血肉消化干净,可他没有,还想将你置身事外,毁了整个计划,可开弓哪有回头箭。”
“作茧自缚,自寻死路。”
他对怀伤轻蔑至极,似对他的情爱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