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果然不负吃货本质,若送别,必有好吃的。
楚瓷愣了下,走进去,拿了边上备着的一瓶上等好酒,笑盈盈问:“饯别酒,送我走?”
被她照顾一回吐血十升的长亭瞟了她一眼,“虽知道你最终还是会出去,但你不怕被暗杀了?”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哪怕她什么都没说。
“怕也得去啊,就算不是为了我,也得是为了别人。”楚瓷这是真心话,一边倒了杯小酒先尝尝味道。
咦,不错,很好喝哦,酒精浓度不太高的样子,甜甜的,像果酒。
正在往锅里倒酱油的长亭随口问一句,“谁?”
他想到了谯笪相思缥缈上人江流乃至某只肥鸡。
“你。”
长亭手抖了一下,好好的红烧肉全黑了,他听到低低的笑声,回头瞧她,略微无奈,“下次怕是不能在做饭的时候与你说这种话。”
本坏心眼故意逗他的楚瓷正觉得自己婊里婊气的,反省着呢,一听他这么说,又克制不住自己了。
“是么,那小师叔你想在何时何地与我说这种话呢?”
她刚喝完酒,细软腰身靠着厨台,一手捏着棕釉古瓷小酒杯,调子软,嗓子柔,听着像是能细手掐杨柳且伏卧舒媚骨的不正经人,但她眉眼又特干净,只眼波流转,婵婵辉映。
长亭是肯定能端住的,但他手里的勺子顿了下,把锅里的红烧肉再勺出来,用水洗了一遍酱油,继续下锅烧。
额,这也可以吃?
事实证明可以,因为是给她吃的,他自己不吃。
吃饭那会,长亭中途欲离开去药炉那边喝药,瞥过那酒,微皱眉,“这酒后劲很大,且无视修为,为从前一嗜酒的渡劫前辈所酿,是好喝,但你少喝些,我那没几瓶。”
楚瓷惊讶,没想到这酒来头不小,但也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