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妙意隔着幔帐看出去,那婢子披了单衣站在地上,比起月婵,更矮更瘦些。
缘分二字,也就记起了她与月云的往事。
和月婵不同,月云不是跟着她从京城过来的,而是当初刚到邺城时,殷雨伯带着她出去玩儿,因缘巧合救下的。
那日,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姑娘哭着跪在她脚边,脏兮兮的双手死死攥着她精致的丝缎裙角,不停地磕头:“求姑娘救救我,救救我……”
“月云跟着我五六年了,好快。”沈妙意感叹一声。
月云点头,眼中带着感激:“是姑娘和夫人从人牙子手里救了月云,给了这份安定。姑娘记得,有什么烦心事总会过去的。”
到了这里,沈妙意也算明白了,原来这婢子说了这么一大通,是在安慰她。
“说的是,会过去的。”
她重新躺回去,看着帐顶,香枕的气味丝丝往鼻子里钻。
是,即便他逼她又怎样?总会过去的,避开他,只要熬过这十几天,等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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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庭院总是缤纷的,落叶残花铺满地。
一处朝阳的地方,此时光景正好。院北的僻静处,高墙背风,眼前就是一小片湖角。
殷平身上一件烟青色披风,挡住了内里的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