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殷铮念着这两个字,心里叹了一声,“一天里,你对我换了好几遍称呼了,我都搞不清现在自己是谁。”
沈妙意走过去,瞄了眼凌乱的棋盘:“你说的,我父亲,他在哪儿?”
只说是不在东陵,可是除东凌以外的地方可多了,殷铮又不说清楚。
殷铮手捂住胸口,眉头皱起:“咳咳……妙意,我这肩伤好像又重了。”
“太医没给你看?”沈妙意看看殷铮脸色,的确还是很差。
“看了,不过我觉得他就是捡了些我爱听的说,其实真实情况,我自己心里明白。”殷铮又咳了两声,随即艰难的单臂撑着桌子想站起来。
突然,他身子不稳,往一旁歪去。
沈妙意眼疾手快,下意识伸手过去扶住,问了声:“怎么了?”
殷铮抬手抹抹额头上的汗,气息不稳:“坐久了,头晕,肩疼,腿麻。”
他偷看了眼沈妙意的脸色,小心问道:“妙意,你能扶着我去床边坐下吗?”
“走吧。”沈妙意应了声,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儿,扶一把而已。
她双手扶着殷铮的小臂,看看那床的位置,也就两丈远的样子。
“哎哟,”殷铮哼唧一声,一步路都没迈出,左臂撑回桌面,“妙意,我右边身子都麻了,动不了。”
“动不了?”沈妙意松开手,打量着殷铮,想了想道,“那怎么办?去叫太医?”
“不用,”殷铮摇头,视线落在沈妙意纤巧的肩头,“不如你架着我吧?”
沈妙意眼睛眨了两下,点头:“好,我架着你。来,你把手搭在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