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意对沈奉没有一点儿的印象,那时候她太小了,什么都不记得。
“海寇为什么抓他?还没伤他?”
殷铮咳了两声,继续道:“沈奉手里有一张沧江流域图,他一笔笔画出来的,以及东海诸岛,沿海各处地势,海寇想利用他。”
沈妙意不说话了,以前听殷雨伯说过,那些东番海寇明着是海上的盗贼,其实背地里就是东番在支持。这样看,父亲真的还活着?
“知道你不会信,”殷铮叹口气,“可的确是真的,找到沈奉的时候,他……”
他语气一顿,似乎在酝酿着怎么说?
“他怎么了?”沈妙意问。
“病得很厉害。”殷铮道,至于如何厉害他没有说,“你信吗?”
沈妙意低头,转着手里的果子:“是你救了他?”
说不出现在到底什么感觉,她自小没有父亲这个概念,甚至一点儿的影子都没有。
殷铮没正面回答,只道:“没骗你,他活着。你放心回去找他吧,他不在东陵。”
说完,他从地上撑着站起来,手里提起长剑,一只手扶着洞壁,往洞口外走。
沈妙意追上去,光线从洞口进来,殷铮的背影很瘦。
“阿兄!”
殷铮站在洞口,凉雨洒在脸上,闻听这一声叫唤,脊背一僵。多久了?这个称呼只出现在梦里。
“谢谢你!”沈妙意对着殷铮的背影道谢。
殷铮仰起脸,苍白的脸上带着笑:“你知道,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