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意,有件事你还是提早打算下才好,东番这边恐有变故。”殷铮胸中憋闷散去,连着头疾更轻了不少。
沈妙意刚想起身,闻言微顿:“何意?”
“那国师府的人没同你说?”殷铮皱皱眉,细长眼睛眯了下,“大盛和东番近来交恶,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打起来。”
这件事,沈妙意是听小川提过两句,但是并不确定,始终两国间隔着茫茫大海,怎么打?借道北漠,北漠又是好相与的?
“我知道了。”她应了声,边站起身来。
殷铮理了理湿漉漉的袖子,也跟着站起来,小竹凳上留下一片水渍。
“雨小了,我回去了。整理整理,看看教那些孩子学什么?我以前不知道,原来带孩子这样累,你真猜不到他们心里到底想的什么?”
沈妙意往炭盆里夹了两块炭,闻言笑了笑:“孩子本来就古灵精怪。”
“何止啊!”殷铮叹一声气,脸上显出无奈,“我有时候脾气上来,真想把他们一个个的全轰出去,还有哭鼻子的,尿裤子的……你当初待崈儿,很辛苦吧?”
沈妙意放下铁夹子,走了几步推开屋门,潮湿水汽扑面而来。
回头来看看殷铮:“雨停了,你回去吧,冯叔很快就回来了。”
沈妙意看出来了,殷铮来东番不会太久。听他刚才的话就能断定出,估计贺温昌不日就到,两人也定会一道回去大盛。
。
难得停了雨,趁着这会儿功夫,挂念自己的孩子,沈妙意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