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着整条街,在各色的招牌中找着客栈的位置。
仇浮不敢怠慢,刻意压低声音:“公子,此番咱是暗中过来的,不好耽搁太久。”
殷铮扫了个眼神过去:“仇浮,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夜里静寂,殷铮站在客房的窗前,湿咸的海风吹来。
这里根本比不得邺城,夜里有许多好玩去处,这边晚上就是家人围坐团聚。
身后桌上一沓纸,半日功夫,仇浮已经将那青梳娘子调查了个干净。
说是个丧夫的寡妇,独自拉扯着一个孩子,早些年来的东番,那孩子姓穆。女人长了一张挺骇人的脸,精明干练,将这偏僻的镇子带起了活力……
所搜集到的每一项都和沈妙意不相符,完全是两个人。
他的妙意总是娇娇滴滴的,像是要好好护住的花儿,遇到难事儿就会掉泪,她的身子也弱,郎中说不宜生育……可也不完全是,她其实骨子里是坚强的,不屈从的。
“妙意。”殷铮念着这个名字,手慢慢抬起,掌心里躺着一个香囊。
香囊旧了,颜色早就不鲜亮,里面的药草也不再有香气,甚至一用力,那香囊就会破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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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崈疯跑了一天,此时倒在床上呼呼睡着,软软白白的手臂举着,小脸儿恬静无害,完全没了白日里无尽的折腾劲儿,只是那睡觉的姿势实在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