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谷对着小川做了个鬼脸,随后伸手摸了摸沈妙意的肚子:“他的爹爹呢?”
“桃谷!”小川呵斥一声,平时温和的脸上第一次覆了寒霜。
桃谷愣住,似乎没想到小川会朝她发火,当下站直身子,低着头不再说话,手里攥着吃了一半的包子。
“好了,快吃吧。”沈妙意拿手拽了拽桃谷,倒是没在意。
有些事情都过去了,她现在来了东番,不再是邺城侯府里的沈妙意,她现在叫沈青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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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青山镇大了不少,恰逢集日,街边摆了不少物品,不管是东番人还是盛人,都忙着置办东西。
茶寮里,沈妙意找了靠窗的位子坐下,伸手掀开扣在桌上的茶碗。
“若说是在这里修码头,倒也是好事。”她到了一杯茶,送给坐在对面的吴阿婶。
吴阿婶苍老不少,年轻时受过罪,到现在体力明显不行,才走了几步路,就出了一身汗。
“谁知道呢?倒是修好了,以后来往的大盛的货物就会方便。”她粗糙的手端起茶,吮了一口,“你这边的药草也不用大老远运去北面的码头。”
沈妙意点点头,横在脸颊上的伤疤触目惊心,脸色黝黑,像一个常年劳作的农妇。
“我听说东番这边和盛朝似乎不太好,怕是要开战,到时候这买卖怕就要停了。”
吴阿婶往前凑凑身子,小声道:“说是东番的一位皇子死在了大盛,暮……朝里的国师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