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捂住胸口,隔着衣料攥紧那枚小盒子。
“你不能!”殷铮支撑着从地上站起,仰起脸冲着天空吼着,“你别想带走她,别想!”
雷声更响,殷铮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泥泞地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
储镶院。
沈妙意有意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辰。脖子又疼又酸,那是小川下的一金一银两根长针,分别从勃颈两侧扎入肉中。
她不能动,不会喘息,却能听见一些动静。
就像现在,有不少人在忙活着布置,不知是谁在她身上搭了薄薄的绫绸。后面仔细一听,原是在为她布置灵堂,而她躺的地方正是一方棺材。
太好了,她死了!
这一切刚刚好,殷铮去了东海,正好给了她机会。如果他在邺城,她不敢保证自己计划会这么顺利。
外面好大的雷声,雨水砸得哗哗响。
全身除了听觉,沈妙意再不剩别的,只是这听觉也很模糊,而且很快又想睡过去。
“谁准你们做的?”
一声怒吼刺激了沈妙意,把她从即将再次沉睡中拉了回来。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她的阿兄,殷铮!
半日过去,灵堂已经搭了起来,一方棺椁横在厅堂正中,前面摆着祭奠的火盆,正在燃着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