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人端着托盘进来,一溜儿的放去桌上,完事儿就安静的退了出去。
“一会儿泡脚的药水就会送过来,姑娘真是福大命大。”刘盖感慨一声,上下打量着沈妙意,“你哪里不舒服,可得说出来。”
沈妙意笑了笑,脸上略显疲惫:“就是受了些惊吓,别的不打紧。我也没想到会从里面甩出来,幸亏当时是草地,又下了雨。”
“谁说不是?”刘盖赶紧接道,不禁又骂了声,“这些混账饭桶,出门儿这样的小事儿都办不好!”
沈妙意只道是意外,谁也不想的。
至于马车的事儿,她相信殷铮一定会查。也不知道这对皇家的表兄弟会不会翻脸到明面儿上?
刘盖有心留下来多和人说几句,便又道:“主子过两日要去东海,这次去也不知道多凶险?”
“凶险?”沈妙意问,微微抬脸,“不是同太子一起过去查看布防?”
“姑娘也信?”刘盖摇头笑笑,双手搭在一块儿,“东海中有一海岛,被海寇占了做老巢,太子带着皇上的口谕,让主子去除掉岛上贼寇!”
“上海岛,那就是海上作战?”沈妙意吸了口气。
她听殷雨伯说过,海战不比陆战,受环境影响很大。那些海寇占了海岛,那么殷铮就要从海上进攻。对方占据天时地利,东陵将士要想登岛,困难可想而知。
一般都要提前准备很久,哪有这样仓促上阵的?
“那倒是有些凶险。”如是说,沈妙意觉得这是贺温瑜的报复。
刘盖也是无奈叹气,脸上真真的忧虑:“小主子他何时上过战场?太子这样实在……”
沈妙意这才想起殷铮的话,他说要给她带回最大的海珠,想来便是那海岛上的贼寇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