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眸去,咬着下唇,留下一道印子:“先生与那夫人施针,便不要提及我罢!”
只要母亲能好起来,什么都好。她不想现在的自己被母亲知道,曾经捧在手里疼爱的女儿,被人囚在一处院子。
母亲会疯的!
“自然。”小川应着,抬头看了眼坐在榻上的女子。
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盛放的花儿一般。不同于东番女子的明朗大方,这女子身上更多的是内敛与温婉,一看便知是规规矩矩养大的千金。
“我见姑娘脸色不好,有时候心中积郁也会让人致病。”
沈妙意笑笑,不置可否:“我记得你昨日说,巫医不只是治病?”
她问,脑海里想着在殷雨伯书房中的那本《东番记事》,上面又关于巫医的种种传说。
小川点头,也不加隐瞒:“是。”
沈妙意有点想不通,如此看着,这叫小川的巫医其实本事不小,为何会跟在殷铮身边。按理说,巫医在东番的地位颇高,有能力者甚至会成为国师……
莫不是,眼前的人也和她一样,被殷铮捏住了什么软处?
“你可以过几日再来吗?”她问,眼睛带着期待,“我想知道那夫人的情况,你来说说?”
小川弯弯腰,声音不卑不亢:“怕是不行,殷侯爷不许。”
沈妙意略显失望,不过也在意料之中。今日小川能来,已是天大的不易。
说什么好好开始?殷铮绝口不提放她出去,这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