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饶了奴婢吧!”
大书房里,一声女子的尖叫响起,惊到了过往的几个家仆。
晚上,侯府里便传开了,月云打碎了沈家老夫人当初送给妙姑娘的花瓶,那可是象征吉祥意义的及笄礼。妙姑娘本来就因为婚事被毁而心情不好,这下花瓶碎了,更是恼火。这好歹有着张妈妈说情,人才没被拖去刑房挨鞭子,只是关了柴房,三日不许吃饭。
。
夜里,储镶院。
沈妙意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时不时透过床幔看着墙边的木橱。身上各处无力,腰上更是酸软,即便是泡了温水澡,也只是稍稍缓解。
明日,殷铮在城南军营,而沈修在城北的沧江渡头。一切机会都是刚刚好,只是辰时三刻之前赶过去与沈修会合,她就可以离开东陵。
她收回视线,看着帐顶,离开了,她再也不会回来。
今日罚了月云,也是让人避免怀疑。也不知道那柴房冷不冷,人在里面可还受得住?
这件事只有母亲和月云知道,因此一定会成功的。
窗外的风呼呼刮着,摇晃着树影在窗纸上,冬日里的夜那样漫长。
翌日,一宿没睡的沈妙意像往常一样的时辰起床,没有让人进来伺候。
两个婆子木着脸的等在外面,听候着屋里人的吩咐。
沈妙意从屋里出来,面上无波,心中狂跳的不行。拖着裙子走过的时候,没有好气的扫了两人一眼。
“姑娘去哪儿?让奴婢跟着你。”一个婆子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