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房采买的邱婆子往腰间一扎围裙,两只小眼儿一眯:“瞧瞧,不信我这双眼了不是?我看东西可叫一个准儿, 要不这么些年来,都不会出错?”
“好好, 我的好邱婆, 你就说说清楚。”月云放下碗,拉着邱婆子出了伙房门。
找了一处避风的僻静处, 她笑着问:“那她后面去哪儿了?”
邱婆子得意的笑了笑,往人凑了凑颇有些神秘道:“说起来那月婵也有几分姿色的, 穿着一件鲜亮的衣裳,跟个大户家姑娘似的, 白日里差点就没看出来。”
“她不回家乡,留在邺城里做什么?”月云疑惑着,奉承着说了句,“邱婆你的眼光最毒了。”
“那是,”邱婆子自夸一声,颇喜欢这些嘴甜的丫头们, “她从厚德楼里出来的,身后还有人帮着提拿东西,瞧着去的方向,是镜湖那边。我琢磨着,莫非是跟了人?”
“镜湖?”月云念叨了声,“奇怪了。”
邱婆子笑了笑,有些八卦的问道:“咱家妙姑娘为何把月婵遣走了,是不是人犯错了?一路跟着从京城来的邺城,听说从小时候就跟着了。”
见人这样,月云瞪了邱婆子一眼:“主子们的事儿,谁敢问?怕不是嫌在府里呆够了?”
说完,便离身往伙房去,想着那甜水也该做好了。没理会邱婆子的不满唠叨,倒是疑惑月婵在这儿根本没有亲戚,为何留在邺城?
窗口透进来淡淡的光线,洒在女子沁着薄汗的额头。室内清冷,软塌猛晃的吱吱声不停,带着她的头发微动。
沈妙意鬓间的乱发汗湿了,黏在脸颊上,手指抓紧身下软垫。
腰下的一只手掌勒着往上拖起她,几乎要折断了一般。紧紧闭着眼,心中惶惶,自己那婢子回来了,可如何是好。
“妙儿,”殷铮唤着,一手把着那细弱肩头,整个要将人嵌进骨血中似的,“把眼睁开!”
他的手指摁上她的眼角,染了一点湿润,侧着脸俯上去,舌尖卷了下,便尝着那略带苦涩的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