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如此惊慌,身上全是殷铮留下的印记,只要稍微露出一点,那些明眼的谁看不出?现在是冬日,衣裳穿得厚倒看不出,若是天暖了……
幽幽一叹,沈妙意除掉衣衫,整个身子没入浴桶的温热中。
太累了,身子每一处都疼,他咬在她脖颈间的那处更是。
她揉着巾帕,一遍遍的擦洗,可是身上的痕迹根本去不掉,红艳的开在娇嫩肌肤上,似雪中的朵朵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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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总算是见了点日光。
到底是大婚没有成,沈妙意不太愿意见人,挑着人少的时候去看了看沈氏。
人躺在床上还是那样,不过脸色稍缓了些。等着顾郎中下完针,才出了房去。
从晓月苑出来,已经是过晌,沈妙意带着月云往殷雨伯以前的书房。
这样的季节,院子没有了以前的鲜亮,到处一片灰蒙蒙的,隆冬的脚步临近。
突然,前方不远出一阵骚动,府里的家仆在那边围着不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月云走出游廊,伸手拦住了一个正准备离开的婆子,眼睛示意着喧闹之处:“那边是出了什么事?”
那婆子见是沈妙意身边的大丫头,客气的陪了个笑脸:“些腌臜事罢了。”
沈妙意站在回廊中,杏色的披风罩住了整个身子。现在即便是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她都能拉扯到自己身上,好像她的事,别人都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