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她,最终却是这样。即便是谈妥条件的交易又怎么样?是她自己愿意的。而他,真的只是想留住她而已。
身下女子抽气一声,便再也不动,双手紧抓住被子。
殷铮低头,轻轻吻上她,吃掉她微微的颤抖,锦被上铺开的黑发,女子触目惊心的美丽:“记得,现在起,便不会放你走了。”
沈妙意眼角发烫,耳边是人一声声轻唤她的名字,他是她的阿兄……
“别怕,”殷铮轻啄了她的眼角,描摹着这张日夜思恋的娇颜,“妙儿好美,你是我的。”
冲破的那一瞬,被碾压一般的痛楚狂风般席卷而来,无处可躲。
烛火摇晃,朦胧着重叠身影。
白皙的手探出帐外,无助找寻着一处被角攥紧,指节泛白,腕子上的紫金铃儿手镯晃着,雕着交缠扭拧的春藤,清脆的铃音一刻不停。
外头雪越发大,床板吱嘎声混进冷风中,支离破粹。
刘盖站在檐下发呆,像被这鬼天气给冰封住了,一动不动,还是那样习惯的双手交握。
他蹙蹙眉,听见了里头女子求饶的轻泣,到渐渐地没了声响。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有什么办法?怪就怪造化吧。
“都下去吧!”他走到廊下,挥挥手,遣走了一直等在这儿的下人,“哎!”
幔帐内的香气浓郁,沈妙意终于可以喘气,试着动了动身子,想要挪去里面。
殷铮喷洒的呼吸倒在她的耳畔,缠在腰间的手像铁钳子般锢着。
莫名的,她觉得这香气好似熟悉,也就这么胡乱一想,便记得韩逸之送她的紫玉香枕,那味道与这儿的相差不大……
韩逸之?她心头一酸,算了,没什么可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