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看着韩逸之就这么下狱,被定罪。心里无比煎熬着,觉得是她的牵连,才害韩逸之被抓。
刘盖忙托起人手臂,他哪里敢受她的礼?被小主子知道了,他有九层皮都不够。
“使不得,妙姑娘饶了我……”他忙收回手,退后两步。
女子妙龄,最好的年纪,玉软花柔的,连他这个饱经世故的阉人竟也生了心软。也是,亲事毁了,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他生了犹豫,不禁想起昔日的主子,孝宣长公主,小主子如今的行为和当年……
“妙姑娘,你还是回……”刘盖长叹一声,嘴角僵了一瞬,到底咽回去那不该说的话,“望月阁,主子在那儿。”
话音未落,红色一闪,那姑娘已经敞开门跑了出去。
她冲进雪夜之中,纤细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仓皇的脚步声混在寒风中,逐渐碾碎消失。
刘盖站在门前许久,看着人跑走的方向,喃喃着:“到底是对是错?长公主殿下,奴才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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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意在湿滑的石板路上跑着,逶迤拖地嫁衣此刻成了累赘,珍珠宝玉,几乎将她拽垮。
整座别院,最明亮的地方那定是望月阁,屹立在镜湖畔,瞭望茫茫湖水,琉璃屋檐,琼楼玉宇。
楼阁修在水上,引了镜湖的水,一条蜿蜒的栈道从岸边连接,黑夜中那样璀璨。
沈妙意仰头,抬手抹去脸上雪水,视线落在楼阁二层的观景平座。重檐下,那里一人凭栏而立,垂挂的灯笼朦胧着他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