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看中哪套?”元黛招手叫她们过去,见叫不动,干脆挪过来给她们看,“你看,这个山茶花项链怎么样?”
“你不是有七八条类似的项链了吗?”简佩说,她在看鞋子,“哎,你们说我买不买啊,我上次去巴厘岛就觉得缺一双沙滩上好穿的草编鞋,这双乐福鞋到海边度假合适吗?”
她们全都是奢侈品消费大户,走进来不买点东西感觉过意不去似的,元黛已经买了一件毛衣,犹豫再三还是拿了项链,“这条项链——色系是不一样的。”
纪荭买两三件衬衫,也是看中了款型,她们买得都快,给曲琮的礼物更是早买好了,曲琮换衣服出来,三个人坐着等她,她感觉自己在参加《全美超模大赛》,不禁一阵畏缩,刚出换衣间就要缩回去,被纪荭喝止了拖回来,“站直一点,不要缩头缩脑的——还可以,蛮有样子的,我觉得可以拿。”
“小曲,你好像瘦了不少,小肚子都没什么肉了。”冷眼旁观的是元黛,曲琮反射性按住小腹——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小小小小的游泳圈什么时候都已暴露在元律的雷达眼中。
简佩没说话,等曲琮换了衣服出来,纪荭和元黛去结账了,才叫曲琮过来,轻声细语地问,“这套衣服穿着是好看——你想不想买?”
曲琮就是很犹豫,她确实瘦了,在穿衣镜前自照一番,感觉也很满意,虽然知道服装店的试装效果,买单后立刻消失一半,但那种长草的感觉也确实很难克制,她纠结道,“想是想,但有点贵。”
这一套算下来要七万多,确实不便宜,如果带上衬衫和刚才店员拿来搭配的首饰,轻松突破十万,简佩问,“你刷家里的卡还是自己买?”
曲琮其实名牌衣服是有的,曲妈妈不亏待她,甚至可以说很舍得为女儿花钱,只是完全不符合曲琮自己的审美,也是因此,她现在卡里余钱买得起这一套合自己心意的好衣服时,才会这么心动,而又因为囊中羞涩而却步,单价三五万的衣服不是一个初入行的非诉律师消费得起的。
她说,“我肯定花自己的钱,所以才纠结。你觉得该买吗,佩姐。”
“花家里的钱我不讲什么,你自己的钱的话,建议不买一整套。”简佩讲,“你办公不可能穿这样衣服的,这种套装是给名媛准备的,没有人穿着它去见客户,搬砖要有搬砖的样子,它的社交语言不一样。”
她叫曲琮单买一件外套,“外套么,配牛仔裤也很俏皮,你出去约会可以穿的。但办公很不适合,包括他家的鞋子,也不是给白领准备的,我上班的时候如果没有重大会议,一般穿crk's,那就是设计给我们这些劳动阶级穿的鞋子。食利阶级的品牌产品,除了包之外,大多不适合社畜。”
纪荭已结好帐走过来,她说,“你们在说什么?”
问明白情况,她讲,“要是我,我就买。”
“买来干嘛,她不可能穿着去开会去敲键盘吧,更别说有时候还要挽起袖子搬资料箱。”简佩不同意。
“确实实用性不强,对她来说也贵了点——完全花自己积蓄的话,是有点吃力是吧?”纪荭观点不同,“但我买这套衣服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今年我买得起十万的套装,明年我就能买得起一百万的手表。这套衣服可以穿很多年啊,是经典款式,并不是说买了就一点用都没有了,买个心气无所谓值不值。我告诉你,sta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