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瞄了瞄他手上那只和我手上一模一样的银白婚戒,心里滚过一堆称呼,又迅速否决。“叫习惯了,”我诚恳道,“其他的都没这个有感觉。”
周潜看着我,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我怀疑他马上就要再说我是个死脑筋了,但他只是欺身靠近,把我拉进了一个几乎不带情|欲的深吻里。
我顺着他的力道后退,脊背靠上岩石圆柱时才意识到此情此景似曾相识。果不其然,一吻结束后,他挨着我的耳边低语:“这次算我补给你的。”
除夕夜,千秋殿;焰火辉映,冕服落雪……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陛下,我那时候可没有你这么……”我没说下去,换而用胯骨顶了顶他。
动作幅度很小,但周潜肯定明白其中暗示。“你觉得在这里是个好主意?”他反问,带着点无奈。
这回应同样充满暗示,我笑得更开心了。“等下就照陛下的意思办。”
周潜随即向后退开,而后甩了我一个装模作样的瞪眼。“等下先送爸妈回宾馆。”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爸妈两个字指代的绝对不止两个人。“好,”我从善如流地点头,“我看他们相处得还不错。”
“你也太乐观了,”周潜不太同意,“他们现在怕是比你刚才还懵。”
我不由设身处地地思考了下。真在儿子和预定对象的婚礼上见到了大把好似只存在于新闻里的人,一时半会儿确实难接受;不管是他父母还是我父母都是如此,可能只有程度上的差别。“那以后怎么办?”我实事求是地问,“要让他们出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