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只是……”谢镜愚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老实交代了:“臣只是不舍得睡。”
这话说得,朕没忍住高高挑眉。“你的意思莫非是,朕睡了多久,你就看了朕多久?”
“没有从头到尾。”谢镜愚立即为自己辩解。
朕现在已经把谢镜愚的脾性摸得很通透。没有从头到尾的意思是,他中途扛不住睡了一会,但那不是他的本意。朕又想起半梦半醒时他的话,心道那时候他没睡、怪不得反应这么快。“朕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面对朕的诧异,谢镜愚有点窘迫。“毕竟机会难得。”
机会难得?看着朕睡觉的机会难得么?
他说得太简略,朕稍稍想了想,才明白其中关节。论鱼水之欢,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但后续都是各自回去、装作无事发生,确实从没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睡着再起来过。“你说你……”朕叹气,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管说什么,都没法继续接昨天的事情骂他了。
但提起昨天,朕就不意想到了另一件事。“你的手腕如何了?脚腕呢?”
闻言,谢镜愚立刻垂下手,但被朕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你以为这时候你还能躲得过?”朕嗤了他一声,便撩开他宽大的袖口。只见近手背的地方勒出了一道如皮套宽度的血痕,一时半会儿怕是消不掉。再看另一只手,也差不多。
“怎么会这样?”朕不由蹙起眉。
“昨夜陛下用唇舌……臣实在忍不住。”谢镜愚一嘴就带了过去,显然不欲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