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朕顿时精神起来。倒不是朕大惊小怪:不捧场的事情常有,可说话这人听起来是个少女啊?
果不其然,那大汉瞬间就不服了。“谁说的?”他大声嚷嚷,听起来已经压抑了不少火气,“你有本事说,你有本事上啊!”
这动静实在不小,围聚在左右两座彩楼人群最外的那层都被惊动了,纷纷回头张望。
谢镜愚自然也注意到了。见朕很有兴趣的模样,他便招呼周围的便衣侍卫,护着朕走近台边。
“我上就我上。”那少女的声音应得毫不犹豫,下一刻就跳上了台。“你敢和我比么?”
这事儿真是太稀奇了,朕不由仔细打量她。声音听着清脆,身量看起来也就十一二;但说到口气,那真是不小。她戴了一顶帷帽,容貌于黑纱后隐隐绰绰,看不清楚。
朕能看见的众人都能看见,全数忍不住为她捏把汗——哪家偷跑出来的姑娘啊这是!
有个耄耋老者实在看不过眼,颤巍巍道:“这位小娘子,拳脚无眼,还是仔细着些,不要闯祸。”
那大汉先是一惊,闻言也回过了神。“这位老叟说得极是。我冯大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好歹有名有姓。即便胜了你,我脸上难道有光么?”
少女却很不耐烦。“一句话,敢不敢?”
大汉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进退两难,实在尴尬。那少女看出来,嘀咕了一句像是“婆婆妈妈”之类的话,就自己动手把场边的稻草柱搬到中央。
虽说是稻草柱,但它里头其实是质地坚硬的实木,多少有些份量。平常人搬动都要费些力气,她轻松得像是提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