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蒙似乎松了口气。“陛下能如此想,实在是臣的荣幸。”
这时候也该入席了,但雍蒙根本没挪动的意思。朕多瞧了他一眼,便让刘瑾退下并吩咐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而后才问:“魏王可还有其他悬而未决的事务?”
“回陛下,臣确实有悬而未决的事务,还望陛下为臣解惑。”雍蒙恭恭敬敬地回答。
看他这模样,朕就浑身难受。这可能是种条件反射,一种没好事的条件反射。“是什么?”
“前些日子,众位新科进士齐聚芙蓉苑,饮宴踏青,最后还打了马球。臣听闻,在一队增补的两人中,一人攻防滴水不漏,另一人击球挥之必中。”
刚听到“芙蓉苑”三字,朕就暗道坏了。其他人不知道,雍蒙却是实打实地见到去年上巳朕和谢镜愚同游。如今,若他发现今年上巳两人还是朕与谢镜愚,不往超出君臣关系的地方想简直不可能!
“哦?他们是何人?”朕回以挑眉。
“两人都戴了席帽,面目莫辨,只知道一个七品、一个九品。”
“那可就难找了。”朕继续明知故问地跟他打哑谜。“魏王想找出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见朕持续否认,雍蒙的眸色逐渐变深。半晌后,他重新开口,语气也变得与之前不太相似:“一百一十八发无一遗漏,臣以为世上只有陛下一人能做到。”
朕哈哈一笑,心道朕怕是也能和他俩争一争影帝头衔了。“若是投壶,那可能确实只有朕。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何况马球又不是投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