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进士,顾名思义,便是取得了做官的资格,正常都是自从九品下做起;故而,他们见到真正的官员,肯定会礼让三分,更别提击球还是一种拉近关系的大好方式。
见得如此,谢镜愚不免又深深地瞧了朕一眼,才扬声回道:“你我萍水相逢,能同场相比已是缘分。称呼乃身外之物,诸位不必介怀。”
既保持距离又不失礼貌,他这话说得漂亮,四下里顿时一片叫好声。
那人闻言一愣,见朕没有开口的意思,随即又一拱手。“两位虚怀若此,真是再好不过,我等便大胆向二位讨教了。”
击球是临时起意,朕与谢镜愚只能用之前两人换下来的马匹和球杖。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谢镜愚小声问:“陛下,惊马可还行?”
朕随手顺了顺马鬃,又在它脖颈处安抚地来回拍按,没正面回答。“之前情形,怕是人惊了马,而不是马惊了人。”
这话若给两位落马的进士听去,怕是会羞愧得钻进地里。但这会儿只有谢镜愚听见,他差点憋不住喷薄而出的笑意。“即便点到即止,陛下也要小心些。”
又来了,谢镜愚牌老妈子!虽说马球是有点危险,但朕也不是吃素的好么?
朕不由暗自腹诽,嘴上只应道:“把球杖当弓,球当箭,接下来的事情就都顺理成章了。”
闻言,谢镜愚终于放下了心。“臣自当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