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今日才发觉,和谢相一比,臣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周不比回答,一脸恨自己不成钢的模样,“谢相才是真正的能臣。臣先前听人说谢相国士无双,还道有所夸大。今日以后,臣实在心服口服。”
朕不由失笑。“以后学着点就是了。”
周不比恭恭敬敬地应了是,又道:“臣能为陛下效命,也是臣的荣幸。”
“为何?”虽然朕已大致猜出他想说什么,但还是问了一句。
“谢相提此建议,是为了陛下有人可用,甚至甘冒得罪所有朝臣的风险。而陛下口上不说,却已想到此层,还替谢相除了隐忧。侍奉圣君若陛下,自然是臣三生有幸。”
虽然他说得对,但朕还是虎起脸。“你可知道,你这话算是妄测君心?”
周不比立即跪了下来。“臣当然知道。但臣也知道,陛下圣明若此,又体恤臣下,绝不会因此治臣之罪。”
“好啊,你是说你这臭脾气还是朕惯的了?”朕好气又好笑。
“臣不敢,臣只是说了实话。”周不比道,又深深一叩首,“若陛下愿臣一直说实话,既是臣之幸,也是天下之幸。”
还来?
朕真是服了周不比。他说话直,然而并不是莽撞;其中分寸很难掌握,他倒是平衡得还可以。“你随口说说就得了,别不停地给朕盖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