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圣明!”
等这一阵山呼过后,朕便把钟望叫到身边,询问此事。他愣了愣,估计没料到朕眼神这么好,急忙保证会一一核查,尽全力避免严冬伤冻情况发生。
朕倒也没挑剔他,毕竟想让百姓都富起来可不是一两日就能做到的事。只不过,富庶如洛府,尚且有人衣难蔽体,那些朕看不到的偏远地方又如何呢?
再想朕那个成祖庙号……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啊!
在这种心情之下,回程的日子到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王若钧便是一个典型例子。他现在倒是不太咳了,然而精神不济,脸色依旧带着病态的苍白。朕准他自己乘一辆大车,这样休息得好,也方便太医问诊。
“臣这病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臣有愧陛下的重托。”他这话说得颤颤巍巍,就快潸然泪下了。
朕估摸着,这里头有一半的真心,另一半可能是怕谢镜愚抢了他的位置。毕竟这会儿谁都知道,他留下来的烂摊子是谢镜愚给收拾的。
但他不说,朕也不会点明。“无妨,”朕温声安慰,“此事也是意料之外。王相好好养起身子,以后才能继续为朕效力。”
王若钧感动得老泪纵横。“臣谢陛下体恤。”
朕在心里皱了皱眉。朕不认为他假情假意,然而每每演技浮夸,实在有点尴尬。“王相乃三朝老臣,从高祖皇帝辅佐到太|祖皇帝,如今又辅佐朕。这份功劳放在朝野众臣里也是无出其右,故而朕想着,等回到兴京,便给王相你加个上柱国。”
尚书右仆射是从二品职官,上柱国则是正二品勋位。实权没增加,俸禄加一点,然而架不住说出去有面子。毕竟文职爵位再往上就只有从一品的国公,以及太师、太傅之类的养老专用虚衔。
还有个重点是,除了亲王公主,朝廷中目前没有还活着的一品官员。王若钧只要升到上柱国,那就是货真价实的人臣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