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孔夫子都说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况且王相……”
“你想说王相要有意见?”朕不客气地打断他,“你想得到的朕想不到?谢凤阁,朕现在问你的是,你能把这件事办好吗?”
谢镜愚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异常坚定:“臣能。”
朕暗自松了口气。刚刚压制着的微醺酒意随即袭来,朕觉得也该沐浴就寝了。“那就这么定了,回兴京后你立即拟诏。”
谢镜愚应了是,却没有告退。“臣斗胆一问,陛下为何突有此意?”
“朕给你找点事情做,你就不会有功夫触景生情了。”朕理所当然地回答。又一股酒意混杂着困倦涌上,朕摆了摆手:“行了,你退下吧。”
谢镜愚像是还有什么话,最后也没说出来。
过不了几日,重阳节到了。
重阳乃三令节之一,折插茱萸、赏菊饮酒、以诗赋情都很是流行。朕的大臣们也不甘落后,计划着要去登洛府郊外的周山,再以庆丰年为题赛一回诗。朕自知朕这个顶头上司去了只会变成拍马大会,便随口扯了个不去的理由,同时告诉他们诗会的头三名朕有赏。
如此一来,重阳当日,行馆里一大早就变得空荡荡。朕换好常服,往外走时四周极其安静,不由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