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他母后又要对他冷嘲热讽,说他一个皇帝连宗室里的几个人都管不住当什么皇帝,还不如死了算了。
燕帝小时候只见受过他母亲的爱护,何曾被她辱骂过?如今当了皇帝这么大岁数再轮此遭,次数多了他就麻木了。
过了几天宋小五就去宋家接了母亲和祖母还有几个嫂子,宋大人和宋大郎他们正在最忙的时候,家里就派了四郎与他们一道前去德王府在郊区的温泉庄子。
德王府在郊区有一大片地,前面只有一个庄子是德王府的,后来德王妃进门要种东西,就开了一百亩山田出来,等德王夫妇又被留在了京城,这片山和山下左右三十里的地方就都纳入了德王府的地盘。
这是宫里的旨意,旨意一出没几天,附近的几户人家就收了官府的银钱搬到都城里去住了,官府给他们落了城里的户。
这接手此事的人还是宋三郎,三郎按皇帝吩咐办完事,不得已把来龙去脉告知了妹妹,宋小五听了也没猜出皇帝是在跟她示威,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这种施恩的移民方式是晏城纳入新民的举措,措施就是她定的。
她没猜出皇帝的意思,不过当天给皇后献了个计策过去,如若顺利,皇后能给皇帝添不少堵。
这次因着宋家的年轻女眷都随着德王府出行,宋小五安排了两处相隔不远的地方,她家人少,就住在了地方小的那个小庄子里,大的就给了宋祖母和母亲他们住,因着这次他们要住六七个日子,跟随来的下人也多,这人一到一顿安整就到晚上去了,宋小五听闻母亲那边已经整顿好了,就趋夜打着灯笼,一家三口过来给祖母和母亲请安。
她白日一到山庄,就去自己那边去了,晚膳也是两边各用各的,这时候过来就是过来说话的。
他们走到半路,张氏这边收到女儿来的消息,坐在她房里跟她说事的应芙马上站起来身来,歉意地跟婆母道:“娘,刚才的话您就当我没说,是我越逾了。”
一家人前来德王府的温泉山庄避寒,婆母喜得合不拢嘴,一路高兴不已,应芙见她高兴,在侍候完她晚膳后不由跟婆母提了点事,这一下,婆母的笑就没了,应芙在心里直骂自己糊涂,说罢见婆母脸上还是不见笑,她跪下握着婆母的手道:“娘,是我错了。”
应芙前些日子过年回娘家探亲,被家中族妹算计灌了几杯酒,当着家里的一干姐妹女眷答应了帮她说情的事,她想反悔也不成,这下被人派着连着催了几日,应芙见婆母高兴气氛好,就把话说了出来。
这原来是安文公主府得罪了宗室的人,这段时日圣上又大举委派官员,没成想宗室发力把安文公主在朝为官的两个儿子的位置抢了过去,任命了他人,而她的族妹嫁给了安文公主的庶子为妻,尔后过年那天算计到了她的头上让她答应了为安文公主府说情,应芙是苦不堪言,恨自己当时鬼迷了心窍在众姐妹的吹棒下断了神智,多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