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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年就被提名小金人,除了霍襟风演技过硬,他得天独厚的脸一定有加成。

他飞扬的眉峰浓黑而长,眨眼的时候、长而直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纤长绷直的阴影,脸部线条转折分明,刚硬俊朗,鼻梁高而直,这样的角度几乎接近仰视三十度,却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细微的死角。

他的气质要说阴冷,倒不如说是反差过大,明明一脸硬朗俊气,却因为坐在轮椅上月余,轮廓瘦削,肩部骨架因为瘦、穿的薄,像是衣服套在了骨头架子上,而显得阴森和灰败。

因为残疾的原因,他脸色泛青,一股病气,指甲上有些坑洼。

赵流柯等了半天没有等来回话,阿桑去办住院手续,于是这里一时间就他们两个人。

霍襟风低头看他,对他的话不为所动,例行公事地说:“走吧。”

赵流柯站起来,自然而然想去推着他往前,绕到后面才发现他的轮椅并不像普通的那样有个供人前推的把手,于是悄悄收起无处安放的手。

庄园的花在那天的风吹雨打里很多断了茎,花瓣掉了一地,光秃秃的,原本这里靠近一点小簇小簇的丝石竹、银边翠,往外一点是月季、紫罗兰,靠着围栏的是长串高大的火箭风铃草。

中间还有很多花期不同的混杂在一起,还都是绿色的叶,挤在一起很纷杂,赵流柯也认不太出。

只是如今看起来都凄凄惨惨。

他拿着一杯热拿铁靠在落地窗旁边,坐着往外看,温和乖顺。

他和霍襟风一起回来了那天他们第一次碰见的地方。

这地方只是度假型的庄园,霍襟风平时住的地方并不在这里,因为轮椅的原因上下楼非常不方便,所以他在这里很少露面。

自残当天,他支开了保镖,也因为这片花园太大的原因,保镖没有及时赶来。

更重要的一点是,霍襟风不吩咐,没有人敢近身。

赵流柯握紧温热的马克杯,想要喝一口,就发现面前一片阴影落下、接着杯子被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