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记不清那个牵着他的手蹒跚学步,教他学字识理的祖父是什么模样了。
齐璞一大早就起来沐浴更衣,林玲也是郑重其事,齐璞一身到头,她不敢假手于奴仆,自己手脚也是格外放得轻巧。
齐璞一穿出来,林玲看着他眼都痴了。
不仅是他,一大早来他院里听候他吩咐的齐望齐润也是看呆了眼,向来大方大度的齐润见了都难掩心中的酸溜溜,扯着大哥的玉佩呷醋道,“什么好东西都给你,我却没得,连夸我一句都不喜爱。”
齐璞好笑,刮了下吃味的小弟的鼻子,戏谑道,“那我给你穿,你今日带着大哥跟三哥站门口迎客可行?”
齐润一听要说他端着张笑脸迎一天的客,眼珠子一转,嘿嘿笑了两声,扯着玉佩的爪子松了,不声不响地往他三哥身后挪。
齐望笑摇着头,拉过他带到身后,朝长兄道,“这就是曾祖父的?”
“嗯。”
“我见阿父也穿过。”
齐璞点了点头,他记得,三弟当然也记得,他在齐望耳边说了这衣袍的来历,齐望听后一脸肃穆,朝兄长道,“那长兄以后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齐璞坦然一笑,点了一下头。
这日齐国公府的仆人半夜就醒了,林玲早已带人出去处理事务,齐璞带着兄弟踏出青阳院时,天色也还是未亮。
他们到了鹤心院的门前时,却发现鹤心院的大门已经打开了,他们被麦姑带去了父母的寝卧,给父母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