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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齐国公轻笑了一声,把头垂下,搭在了她的肩上。

一辈子啊一辈子,太长了,长到他已足够相信,就是前面有千军万马,他靠着的这个妇人也会甘愿为他拿起屠刀,为他拼一翻前程,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能信她的。

齐国公夫妇在中院欢欢喜喜地迎了林无帅府一家人,等到睡饱了的平哀帝跟他表妹也加入席还要当平常人后,却害苦了在他座上的林家父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等到午宴时候这心才算大定——也不知是皇帝的大恩大德,还是齐国公爷见林无帅府可怜,终于让平哀帝跟他表妹坐于主位主母右手边下面的首位了。

为此,国公夫人还跟她下首的平哀帝悄声道,她女儿跟女婿都是坐于她的右位,她的儿子们都坐于她丈夫的右位,“嘟儿,他们都怕死你了。”

岳母说话,女婿也是笑着轻声道,“您别担忧,皆一家人。”

国公夫人没他心态好,他说得轻松,她却不轻松地道,“您是我儿婿,不是他们家的儿婿……”

她尽管用了尊称,但一点也没影响温尊的心情,道,“没甚关系,我今天不吓人。”

国公夫人因他这话默默勾嘴一笑,那笑太浅淡谁也没看出意味来,等到午安宴一毕,平哀帝邀了齐璞,林杳一众等与平哀帝同席同座的人皆有些不安地离去午歇后,国公夫人在回到鹤心院午歇后才朝国公爷叹道,“嘟嘟也是太老成了。”

年轻人心气难得会比谁都要高一截,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才是常态,如她的几个儿子们,而不是像嘟嘟一样像古井一样波澜不兴。

“他在宫中呆得太久了。”齐国公淡道。

“唉。”

谢慧齐轻叹了一口气,又有些忧心地道,“他为奚儿……”

“嗯?”

“他似是为奚儿什么都做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