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页

她阿娘也知道害羞,怪不容易的。

梧州城最大的菜市口有狗吃男人的那东西的传闻没半天就传遍了州城,有人甚至不远好几里的地专程到这个菜市口门口来看看,哪怕什么也没看到,回去也津津有味地跟人说道了起来,就当他这一去真的看到了狗吃那玩意的样子。

何刺史府此时却死气沉沉,三更后的尖叫声没了后,刺史府现在平静得近乎诡异。

谢元景在收到消息后匆匆赶到了刺史府,何咏白着脸紧紧抓着他的手,脸上的青直爆,他的脸因他咬牙切齿的话变得狰狞了起来,“是国公府的人?”

谢元景一时没了话,只能拍拍他的手,权当安抚,可惜何咏根本没有看到他此举,也无心在意他那点根本于事无补的安慰,他死抓着谢元景的手暴喝了起来,“谢大人,你不能过河拆桥呐!”

他喝道着的声音凄厉又绝望,尤如将死之人。

谢元景不断地拍着他的脸,他的脸也是僵的。

何咏害怕,绝望,他何曾不是?

他到这时候才想起齐国公的出身和这些年的手段来。

当年定始帝几次三番都想让他死的人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你太急了,”末了,他喃喃道,像是对何咏,也像是对自己道,“太急了。”

太急,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