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还是在十月中旬离开了长南州,出城后,谢慧齐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咱们是不是中计了?”
她怎么觉得这是有人在逼他们走旱路?
旱路也更危险,山路多,易中埋伏,虽然他们人多,个个精良,但再强的人精力有限,也有疲于防守的时候,经不住一路不断的算计。
“嗯。”
“别嗯……”谢慧齐见他闭着眼睛只应了一声,整个人都不对头了,“国公爷,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而且如果走陆路的话,按他们的大队人马除非是连夜加快赶路,要不一个多月的时间在年前根本赶不到梧州,他们是打着替皇帝祭拜先皇的幌子来的,他们是六月中出来的,如果不在年前赶到梧州祭拜先皇的话,朝廷里那些人更是有得参他的了。
他一直立于不败之地是因为他站在国家大义这边,站在任人怎么戳也戳不动的功绩之上,可如果这些倒了,他的人也得跟着倒了。
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谢慧齐见他靠着背面不言不语,沉不住气的她都想叹气了。
“还有,璞儿在京中如何了?”谢慧齐突然觉得把大儿子一个人放在京中有点不怎么靠谱了。
“有晋平他们,你只管放心。”见她口气着急了起来,齐君昀睁开了眼,把放在她腰间的手抬起轻拍了下她的脸,“我刚在想事。”
“好吧,”谢慧齐听着外面被甩得啪啪作响的马鞭声,发现一切不受她掌握的感觉还真是糟糕极了,“那你可以说了?”
见她两手都抓了他的前襟,是真紧张不已,齐君昀难得见她这副失措的样子,这些年国公夫人太四平八稳了,让她惊个脸都难,他嘴角不由勾起,“怎么,比为夫还难受?”
谢慧齐听他那带着笑的口气,完完全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没用,我才不难受,你还是赶紧跟我说说是怎么打算的罢,别荷花没看到,年还让我跟你在荒郊野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