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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是他们夫妻死了,能真切记着他们的,也不过是他们的儿女,顶到到孙辈们这代为止了——再多的,不过是牌桌上列祖列宗中的那一列牌位。

至亲尚都如此,何况他人。

齐国公回去后,夜间夫妻入寝后与谢慧齐说道了此事。

谢慧齐听着许久都没有说话。

她不语,齐国公也未再言语,夫妻俩一直沉默着。

良久,谢慧齐开了口,嗓子都是哑的,“嘟嘟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他跟他父亲一样,太遗世独立了,一个皇帝是被权利与野心种种欲望架在那位置上的,而嘟嘟给她的感觉却像是哀莫大于心死,在等死一般。

他就像一汪死水。

“我知道。”齐君昀拍着她的背。

她都能听出来,而他看着那个孩子,岂能看不明白。

“他也不愿意拖累奚儿?”谢慧齐在那天离开宫的时候,得了嘟嘟的一句话,他说伯娘您放心,谢慧齐听了心如针扎,这时再想起来,更是无奈酸楚。

齐君昀这次没有再出声了,他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她睡去。

皇帝要出殡,谢慧齐第二日被请进了宫,与几位王爷夫人还有一位公主一同主持宫务。